孔雀镇《孔雀镇》母与子终极战役分集剧情
谈母亲与子女之间永远存在“互惠”关系,并有择取良性或恶性的互动倾向,得以延续彼此交融的生命,这种说法可能会冒犯到最崇高最无私的母爱。但无法否认,人们在歌咏“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时,此间还存在着被忽视的、病的中间态。在这中间态中,剥离出的母与子的复杂情感,就如大气中间层,空气稀薄,情感温度愈来愈低,恨夹杂着爱,厌恶依傍着服从。而在这种导致社会、心理悲剧的关系中,最大的受害者往往是处于弱势的一方,而且绝大部分原因要归咎于病入膏肓的“母爱”对幼儿时期的孩童的影响及侵害。所以说,在一切美好天性之外还有自然的破坏。像高尔基那样颂扬伟大的母亲,用“虎毒不食子”比喻爱子之心,其实那不是全部。这世界还存在像非洲黑鹰一样的母亲,对自己不想喂养的弱小幼鹰,完全可以无动于衷,看着它慢慢死去。阅读沙利文的有关《精神病学的人际理论》,对人格分裂、抑郁发作、个体焦虑、如何导致自我系统的防御功能失灵,及恶母驱动婴幼儿情绪焦虑以致病变,会有更深的理解。《孔雀镇》就是一部植入一切反常行为的“科教”影片,故事在主人公修复自我的诡异情节中,用荒诞的冲突,解离了一个精神病人内心里纠缠共存的变异细胞与正常血液。但从理论上探讨精神病症状显然不是本剧的重点,追本溯源,故事主旨全在开场的第一分钟。用母亲冷酷无情的恐吓:“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及小孩子无助的啜泣声,还原了看不见的悲剧。影片就是要告诉观众,是一位恶毒的母亲夺走了孩子的幸福与未来。片子用日夜坐标,把一间房子分隔出两个世界,两个灵魂,这想法真不错,关键还在于它所依托的精神病学理论。长期受母亲虐待的约翰,在母亲去世的那天,认识了走进自己的女人艾玛——另一个自己,于是约翰的生活开启了新页。白天他是约翰,朝九晚五,养家糊口;晚上他就成了美艳的艾玛,洗衣做饭,料理家事。一个人用两个灵魂过着有夫有妻的生活,虽然荒谬,却也平静地持续了一年,要不是一场火车脱轨的事故,这神秘的生活恐怕还在继续着。电影开始,观众看到的第一张脸不是约翰,而是艾玛,正如最后约翰死去,艾玛继续在阴暗的世界里生活,孰强孰弱,有没有救赎,已一目了然了。这样的结局挺让人惊讶的,是与众不同的构思,让故事有了一些反复咀嚼的余味。其实,谁都想有尊严地活着,胆怯懦弱的约翰也想要像狠毒的母亲、强悍的艾玛一样,掌握自己的命运活一回。再战失败后,只能用调换性别获得新生,也就容易理解了。对于本片编导来说,处理细节的方式似乎是他的强项。藏在木板下的糖果盒,保险柜里一沓一沓整齐存放的现金,枝桠下的秋千,映照出约翰单纯幼稚的心态。而在推动剧情发展上,和谐到不和谐的突变,则是施压的外力,在结合内部的反作用力下,进行了彻底的叛变,内外互动,不仅考验了主角的演技,也加强了冲突的效果。无法忽略的细节是一成不变的早餐,代步的自行车,在车库里冬眠的汽车,以及早上八点一刻意味着角色调换的特殊时间,这都是不正常的讯号,而且解说得相当细腻深刻。其实就如影片简介中所言,《孔雀镇》应该是个惊悚片。之所以没到达想象的要求及高度,问题或许出在后来的剧情发展上。我以为不够凛冽之处正是对艾玛的性格表现上,当然,剧中所要表现的艾玛除了强悍、工于心计,可能还有一些恻隐之心,这或许符合病理上的某些特征。但要戏剧化地表现,是完全可以更加疯狂一些的。从艾玛留给约翰的纸条“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可以了解艾玛的灵魂来自约翰的母亲,既然如此,就大可不必顾及艾玛“善解人意”的形象了。她对待玛姬与玛姬的儿子杰克时,所表现出得温和、豁达减弱了剧情的慑人效果。电影很有人情味地避开了两种路径,既没有把约翰的死嫁祸于玛姬,然后夺取玛姬的儿子小杰克,重复新的悲剧;也没有在保持原结局的情况下,在中间环节玩点儿晃人的游戏吓唬观众,这都促成了影片文火熬粥的事实。对交出过《惊变28天》《风吹稻浪》《爱的边缘》等等不俗成绩单的斯里安.墨菲来说,戏路绝对不是他的问题,演技也不会困扰他,似乎人家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但从他挑战《普罗托早餐》中的异装癖kitten,到《孔雀镇》里再次戴上妩媚动人的假发,不禁让人有些担忧,这样的角色一次足矣,异常优秀的演员很容易误入“人戏不分”的陷阱。说归说,还是要承认斯里安演得很好看。艾伦.佩姬也没有让我失望,《朱诺》到《滑轮女孩儿》,再到《孔雀镇》里的孩儿他妈,小姑娘似乎也能驾驭沧桑的色调了,只是没有太多可张扬的戏份,有些遗憾,但这当然不能怪她。至于其他的大牌苏珊.萨兰登,乔什.卢卡斯,比尔.普尔曼作为参加约翰、艾玛夫妇派对的客人,在可发挥想象的事实面前,都做了安分守己的旁观者,没有节外生枝,谁都不对怪异的约翰、艾玛起疑心,这也能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听导演的话,一切按剧本走,应该算角色领悟得透,没给观众产生歧义的错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