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行

恶行《恶行》背后的真实故事，比剧集更加精彩分集剧情

本文首发于“奇遇电影”公众号，谢绝转载。配图源自“奇遇电影”。Hulu新剧《恶行》开播，首季将根据MichelleDean在Buzzfeed上发表的真实故事文章《DeeDeeWantedHerDaughterToBeSick,GypsyWantedHerMomToBeMurdered》改编，讲述了一个不知疲倦的单亲妈妈照顾着她重病的女儿，但当DeeDee被杀后，事情似乎并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原文该文章自发布后便迅速走红，获得了超过400万的阅读量，被Longform列入2016年度十大网文。另外，首季将由金球影后帕特丽夏·阿奎特和科罗·塞维尼联袂出演。但是，这一切都不如该剧背后堪比小说般离奇曲折的真实故事更能吸引观众的注意。镜子中的Gypsy温馨的母女现实中的DeeDee和她的女儿GypsyRose居住于斯普林菲尔德，DeeDee为人和蔼可亲、慷慨大方，总是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邻居们都很喜欢这位乐观向上的单身母亲。原型人物DeeDee和女儿Gypsy她没有工作，而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身患重病的女儿身上。提起女儿的病，她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单子：染色体缺陷、肌肉营养不良、智力低下、癫痫、严重哮喘、睡眠呼吸暂停甚至是白血病。她说：“自从Gypsy还是个婴儿以来，事情就一直是这样的。”依靠食管进食正如剧中Gypsy的形象一样，现实中的Gypsy也整日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瘦骨嶙峋，小小的脸上戴着一副标志性的眼镜，没有头发，牙齿也摇摇欲坠，甚至连进食都需要通过腹部的喂食管，睡觉都离不开呼吸机。无休止的健康危机使得母女二人整日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除此之外，Gypsy每天都要吃下各种各样的药片来治疗各种各样的疾病。原型人物Gypsy与剧中角色这已经够惨了，是吗？不，还不够。这位母亲在和邻居说起自己的身世时，也让人无比同情：“我来自路易安那州的一个小镇，但不得不带着Gypsy逃离那个充满家庭暴力的家庭，我的父亲——Gypsy的祖父甚至用烟头烫伤她。”“Gypsy的父亲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个酗酒的吸毒者，还嘲笑女儿的残疾，最后我只得独自承担起照顾女儿的重任。”一个遭遇无数苦难与挫折的家庭，仍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方式，并保持着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励志故事。可惜这一切，并不如人们看到的那样。这个故事远没有结束。阳光下的谋杀那是2015年的6月14日，炎热的天气迫使斯普林菲尔德的居民不得不呆在屋内，人们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与惬意，但这个普通的夏日午后却被Facebook上的一条状态彻底搅乱了。DeeDee的女儿突然发了一条这样的动态：“那婊子死了！”紧接着这条动态下又出现了一条评论：“我他妈的砍了那头肥猪，强奸了她可爱无辜的女儿...她的尖叫声太他妈大声了，哈哈哈！”DeeDee的好朋友Kim是最先做出反应的人之一，她先是给DeeDee打了电话，但并没有人接。在丈夫的提议下，二人驱车到达了DeeDee那栋粉色的房子前——为了确保一切都好。当他们到达时，一群忧心忡忡的邻居已经聚集在了门口，窗户上的保护膜让他们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焦急的Kim与丈夫只得涉险从窗户跳进室内。诡谲的气氛这便是剧中刚开始的一幕，虚构的角色Mel进入到安静的屋子中，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消失的母女二人，也没有抢劫、挣扎的痕迹，一切都安静的可怕，像是飓风来临前最后的安宁。警方的搜查令直到当晚10点45分才发出，之后警察在卧室发现了DeeDee的尸体——她已经死了两天，但没有Gypsy的踪迹。邻居们在担心Gypsy去向的同时谈论着被杀死的DeeDee，他们想不通这样一位好母亲、好邻居为何会被残忍杀害，到最后，他们认为唯一合理的解释是Gypsy酗酒、吸毒的糟糕父亲杀死了DeeDee，并带走了弱小的Gypsy。令人惊异的真相案件很快取得了进展，邻居的女儿（剧中的虚构角色Lacey）告诉警方了一些关键线索，例如Gypsy在网上有着一位秘密的男友。她提到，Gypsy经常在网络上说起与自己交往了两年多的男朋友，还透露出他的名字叫NicholasGodejohn，年龄比Gypsy大六岁。二人的初遇从剧中我们也可以看出，Lacey与Gypsy的关系非常好，就像姐妹一样亲密——即使她们很少一起相处。Gypsy总是明确地表露出她对正常生活的向往，尤其是对恋爱的向往，拥有着正常生活的Lacey显然成为了她梦想中的样子，而她那些萌生出的关于浪漫与性的想法也只能向Lacey倾诉，而不是那个对她关怀备至的母亲。根据在这条线索，警方通过追踪Gypsy账号的IP地址，次日便找到了Godejohn家的位置。幸运的是，Gypsy也在那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健康状况也很好，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而第二天早上，警长却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事情并不总是看上去那样。”警方发现：Gypsy根本没有任何病！她不需要轮椅也可以走得很好，不需要喂食管的辅助也可以正常吃饭，智商和肌肉没有问题，甚至头上也长出了短短的头发——她根本没有得白血病，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看起来病了，那些真实存在的健康问题大多是由于卫生问题以及常年服用各种药物的副作用。她说：“这都是骗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妈妈逼我做的。”邻居们很难相信他们听到的，在那一刻，他们似乎不知道关于DeeDee的任何事情，但他们一直相信着DeeDee所说的每一句话。由谎言编织的网在更深入的调查后，这位生活在谎言中的母亲逐渐被揭开了真实面目。原型人物DeeDee与剧中角色多年来，DeeDee带着女儿Gypsy一直流离于各地，使用着各种各样的别名，如DeDe、Claudine、Deno等，她的父亲并不是一个虐待狂，前夫也并不吸毒、嗜酒——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DeeDee和Gypsy的父亲Rod相识于高中，当她怀孕时，Rod才17岁，而她24岁。Rod认为自己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娶了她，但在他18岁生日时却意识到这不是他该呆的地方，“真的不爱她，结婚是出于错误的原因。”尽管DeeDee不止一次的想要挽回他，Rod还是走了。二人分居后不久，孩子便出生了，喜欢枪炮与玫瑰乐队的DeeDee决定给女儿起名为GypsyRose，也许她并不认识另一个GypsyRoseLee，这位风靡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杂耍女星变成了脱衣舞女，她也有一个控制着她的母亲，一个强迫女儿表演并谎报女儿年龄的母亲。脱衣舞娘GypsyRoseLee当然，我们并不能迷信地认为是名字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张无处可逃的谎言网络。她欺骗了Gypsy，让可爱的女儿认为自己天生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认为自己是一个疾病缠身的残疾孩子；欺骗了Rod，这个始终被蒙在鼓里的男人在Gypsy成年后仍每月向DeeDee的账户中寄去1200美元的儿童抚养费；欺骗了医生，治疗过Gypsy的医生大都对这位“看起来非常单纯”的母亲没有任何戒心，相信她所说的那些症状真实发生在Gypsy身上。欺骗了邻居、媒体、慈善组织，毕竟，没有人会无视这样一个家庭——每日辛劳的母亲与身体残疾的女儿。她欺骗了太多人，享受着众人对她的关怀和同情，在谎言的网络中越陷越深，每一个谎言都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的生活方式。病症还是利益？故事到这里已经已经明朗了许多，但还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亟待被解决，例如：DeeDee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她在这么多年中是如何摆脱医生的怀疑的？纪录片《妈妈死了，亲爱的》同样聚焦于这一案件，试图解释背后的原因网络上对此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言论，但DeeDee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有些问题我们可以根据线索找到答案，有些则随着DeeDee的离开永远深埋于地下了。目前大多数人将DeeDee的行为归结为“代理性孟乔森氏症候群”——剧中也有这样的导向，照顾者会捏造或诱发被照顾者的身心疾病，通常是母亲对子女，是一种最复杂也最致命的的虐待形式。患有这种病症的人，通常会自发的进行医学训练，并有很强的控制欲，希望获取注意和同情，这与DeeDee的行为是相吻合的。但该病症的一大判断因素是照顾者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任何明显的好处”，这点显然是不符合的，无论是前夫Rod每月寄去的生活费，还是各种慈善组织给予的房子、旅行，DeeDee借此获取了不知道多少好处，我们是否可以猜测DeeDee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些利益呢？慈善组织帮忙建设的粉房子事实上，她并没有留下任何日记，也没有任何关于她意图与出发点的文件，这个问题应该永远不会有确定的答案了，但另一个问题不同。从当事人的描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DeeDee是如何摆脱医生的怀疑的。剧中那个虚构的牙医角色就一直对Gypsy的健康状况持怀疑态度。这个角色是导演重新设计的，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不过在DeeDee与Gypsy多年的看病过程中，有多位医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但是DeeDee都依靠她的小把戏蒙混了过去，医生们也都没有做更多的事情。这也是这个事件中最悲剧的地方——每个见到Gypsy的成年人最后都辜负了她。尾声最后我们回到案件本身，Godejohn告诉警察是自己拿刀刺杀了DeeDee，Gypsy也是这样说的，虽然我们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这个男孩没有任何的暴力史，他唯一一次被逮捕是因为他在麦当劳用平板电脑观看色情作品。Gypsy与Godejohn总之，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是很复杂的，不过事件已经不需要进一步调查了。7月5日，Gypsy承认犯有二级谋杀罪，法官给了她最低的十年刑期，Godejohn——她的男朋友依然在迷茫地等待最终的审讯，胡须遮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脸，他的家人似乎从未出席过听证会。Gypsy现在怎么样了呢？正在服刑的她长出了长长的头发，皮肤白净而健康，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药物治疗，在监狱的12个月甚至增重了14磅。Kim说：“好像她一直穿着一套戏服，现在终于把戏服脱掉了。”另外，Gypsy正准备着写一本书来帮助同样处境中的人，她想让人知道，“这不是一个女孩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杀了她妈妈的情况”，“这是一个女孩试图摆脱虐待的情况”。当记者询问到她的母亲DeeDee时，Gypsy没有像畅想未来时那样侃侃而谈，最后她说：“医生们认为她很投入，很有爱心。对于一个生病的孩子来说，她会是一个完美的妈妈，但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生病。”“她教我撒谎，我不想撒谎。我想做一个诚实的好人。”这意味着这个离奇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了，Gypsy迎来了更好的生活——哪怕是在监狱中，至于在杀害DeeDee的那间卧室里发生了什么？真正持刀的究竟是Godejohn还是“残疾”的Gypsy？没有人知道。有些答案，也许我们只能从剧中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