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当年首映后写的装13评论分集剧情
哭泣的人从来不思考,思考的人从来不哭泣。这句话本来是应该对《南京!南京!》说的,不过用在今晚的《彼岸》身上也并非不适合。当我看到身边的女生看着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亲吻和拥抱的镜头时不由自主的拍起巴掌,眼里流出真挚而并非做作的泪水的时候,当放映厅里不止一对的恋人们在温馨的场面时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也许,这部电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我们完全可以因为刚才的那些看似有些冲动的举动而忘记电影里的一切瑕疵。当我们哭泣的时候,思考还是快点躲到它应该待着的桌子下面吧。有的时候,占据一个由道德,礼义,规则等等由多数人认同的高地是非常重要的。在这点上,《南京!南京!》和《彼岸》居然又站到了一起。陆川选择了一个很讨巧的题材,这使得人们纵使有再多的理性的批评也会被冲动的情绪所牢牢的压制住,这种压制是可以掩盖电影本身在艺术表现的许多不足的。《彼岸》的问题当然不是在题材的选择上,当然,对于一部校园电影,你不能苛求太多。资金,关系,能力...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要一句“要不然你来试试看?”,就足以挡住你所有的善意的指责。《彼岸》算是吉林大学校园电影的一个新高度,至少比起去年在五月花广场看的那部《青.未了》,它已经进步了不止一点两点。我们终于可以完整的讲一个故事了,虽然故事并不是很新鲜,并不是很完美,并不是很深刻。但是比起一味的堆砌煽情的台词和用风光片式的影像语言来延续电影,采用讲故事的方法显然是最适合的。我们太需要好的编剧了。为什么紫焰戏剧社只能靠一些故作深沉的剧本和对名篇的庸俗化改编来生存?为什么我们的导演们只能做摄影机前和剪辑室里的导演,而不能做笔尖下的导演?吉林大学会讲故事的人并不在少数,但为什么能讲好故事的人总是深深的隐居起来,而出来的叙述者的表演又总是那么拙劣?《彼岸》里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矛盾,两种风格无法取舍造成的巨大矛盾。在我们不能做一个优秀的讲述者之前,我们可以先学着让故事更纯粹一些。完全的生活化或完全的陌生化,而不要把二者很机械的掺合在一起,最后的效果是什么?就像《彼岸》,一方面在用各种熟悉的场景,台词,事件来吸引观者同化到作品中,另一方面又用各种远离生活的极端化,边缘化的冲突和语言来排斥观者,最后的效果就是...茫然,只有茫然。我一方面在泪流满面,这是多么真实的生活,多么真实的经历啊!另一方面又在哑然失笑,一个大学生嘴里说出的话居然充满了苍白的说教,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或幼稚。为什么我们的视野不能再扩大一点?为什么我们总是对校园生活那么情有独钟而不愿再多扩展哪怕那么一点点?为什么在我们构思的时候眼前总是似曾相识的故事,那些遍是矫情意味的影视剧已经让我们的脑子近乎于烂掉了一样,我们总是喜欢用那些俗套的桥段来连接故事,而我们的创意,创意在哪里?有了《茜纱窗下》,就会有《远离喧嚣》,将来还会有《追忆似水年华》,还会有《挪威的森林》...我们除了校园生活,除了无尽的穿越和意淫,到底还剩下些什么?还有,请不要再在电影里侮辱文学了,真的。最后的一个问题突然想问我自己,我可以写出什么样的东西?我一定做不到《青.未了》那样的纯真,也做不到《彼岸》这样的煽情。我能做出什么东西?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还是觉得中国最好的校园爱情故事是《颐和园》,我承认我的爱好有点CULT,但是令人心碎的,绝望的,痛苦的东西往往会给人带来更长久更深刻的回忆,而时间是可以诞生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