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条纹“stripes”：人性的识别码？分集剧情
“stripes”：人性的识别码？文/石板栽花《美好条纹》[グッド・ストライプス(2015)]其实是一部挺耐琢磨的电影，但它的片名却有点“玄虚”，因为整个片子除了在展现本片的英文译名“goodstripes”时出现了能让人看得见的“条纹”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再有什么条纹了；而且，故事情节也似乎很难与浮现在我们脑中“条纹”映像扯上什么关系。如果本片名不像“白河夜船”（另一部日本电影名）那样是个成语，要考虑它的特定含义和用法的话，我们就不妨从“条纹”的某些特征来探寻本片的基本主题。在我看来，本片主题是关乎人生和人性的，那么，“条纹”的所具有的哪些特征能与这个主题关联起来呢？条纹可意味割裂与分离，可表现出平行、衬托与互补，有时它可让人产生片面与缺失感，有时它又正是多面和精彩的反映。如果“条纹”的这些特征可用于对“人”的某些特质的比喻说法，那么，如同商品的条形码一样，“条纹”就是“人”或“人性”的识别码，或许本片用“goodstripes”来命名，意图也正在此吧。无论我们对“stripes”如何望文生义，它的基本特征是“平行”。当一个人可以和别人平行存在时，意味着他是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个体。就本片男主角真生和女主角小绿来说，他们都具有“条纹”的这一基本特征：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各自的交际圈，彼此独立。他们起初并没想到一定要在一起，因女方怀孕，他们不得不走向下一步，这才有了进一步相互了解的需要，所以，他们从彼此了解对方的家庭和朋友开始，来彼此深入地认识对方，直到步入婚姻殿堂。他们这种相互了解的过程其实就是对彼此人性条纹不断识别和接纳的过程，在识别对方人性条纹时，他们不可避免地会拿对方的亲人和朋友的人性条纹作参照，而“参照”其实就是一种印证或反衬，显然，这种行为依据了条纹的“衬托”和“互补”特征。小绿对真生的感觉在开始时是很一般的，这从她对他的朋友的看法和态度便能察觉到。这一方面在于他们俩兴趣差异，小绿对体育赛事并不感兴趣，因而无融入真生的朋友圈，另一方面也在于真生的确忽视了她作为一个孕妇的存在，甚至还纵容朋友取笑她的妆容，这点在小绿看来，真生看重朋友甚于看重她。真生在这点上的“stripe”虽算不上是“bad”还是“good”，但的确引起了小绿的不快。真生其实是个注重亲情的人。约见20多年未曾见面的亲生父亲，他便带他去见小绿。他虽跟父亲聊不起来，但他发现小绿在有意调和他们之间谈话的气氛，努力争取长辈的欢心，显然，他乐意看到这一幕，也喜欢她这一点；而真生在送别父亲时的不舍也让小绿见识到他对父爱的渴望（当然，后面还有不少细节可支持这点），对亲情渴望的男人会增大未来家庭的安全系数，这显然也是小绿愿意看到。这场戏似乎表明两人终于第一次彼此欣赏、接纳了对方的“stripe”，所以，结局是两相皆欢。小绿跟家人关系并不太好，她也讳忌自己的过往，真生随她回家拜望她父母时，显然还有了解她的过去的愿望，他不停地用手机在屋内拍照便是明证，但小绿似乎连以前的闺房都不让他进。真生这点愿望被小绿的姐姐美雪看在眼里，她偷偷带他进入小绿房间，向他展示小绿学生时代的东西。虽然这件事很快被小绿发现，并以不愉快方式结尾，但真生进一步了解到小绿的“stripes”：善良、自我、叛逆。家人的行事作风明显可衬托出小绿必有善良禀性；她姐姐在饭桌上的态度透露出她的“自我”，而她与姐姐的不睦的关系可反衬出她决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仅为生计而活的人；她带嘴环的相片说明她曾是个叛逆少年，辍学到东京寻梦说明她是个为梦想不顾一切的女孩。显然，这趟旅行对于真生来说是一次了解爱人禀性、癖好和梦想的旅行；小绿的“stripes”中可能有令人不悦之处，但对于一个爱人来说，这些绝非不可忍受的。有些“stripes”通过观察便可获知，比如真生优柔寡断的性格，有些则是处在被藏着掖着的状态，比如真生跟他那位大学女同学的偷情行为，更多的可能是我们看到的“stripes”只是一个假象。当我们要将“stripes”当作人性的识别码时，我们可以想到显性的“stripes”之外还有隐性的“stripes”，我们看到的可能只是一种错觉；而当我们需要选择的时候，我们只能选择我们所能相信的，即那些所谓的“goodstripes”。真生是个外表憨实的人，他的亲人不会想到他也有龌龊的一面吧；而他的父亲的行为在不同的人看来完全可以有不同的解释。20多年来，这位父亲即使有机会他也没看过儿子一次，这次应约来见，我们可以相信他第二任妻子的话，他只是为了学做一个父亲，但我们完全可以另外视角来解读而不谴责这位父亲。真生的父亲说的可能就是实话，这一方面是为了不引起现任的忌妒，毕竟他还留有前任的照片，另一方面可能他的确想这样做，毕竟他已经对不起一个孩子了，他不想再对不起另一个孩子，而且，一位父亲，在任何时候，想开始做个好父亲，对于孩子来说，他都得付出爱。虽然他的第二任妻子的话对真生来说很残忍，但真生最终似乎选择相信父亲此举并无恶意。当然，真生对父亲的行为开始还是非常生气的，因为感觉受到了欺骗，所以借去便利店之机愤而离开。真生在她母亲眼里便是个什么事都能忍的人，通常遇事沉默，这个特性在小绿眼里似乎也是令人受伤和抓狂的，但这次他没再选择沉默，虽感意外，但小绿似乎欣赏这点；他母亲还认为他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其实看他对待小绿怀孕一事，这个论断似乎并不成立。从真生父亲言谈举止看，小绿似乎观察到真生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他的爱更多表现在实际行为中而非口头上，他父亲现在学做的正是真生未来会做的。小绿看真生“stripes”里隐性的一面，而这一面正是真生母亲担心他所缺失的，那么，小绿没有理由再认为真生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此外，那夜演唱会，虽有友情的送别，但小绿看着好友裕子扭头而去，她应当感到真正可靠之人还是亲人，而当她掉进水渠，像小龟般守护她的人正是真生，而且还是在她承认对他有欺骗之后。所以，掉进水渠即使受伤她不但没有沮丧反而非常高兴，因为她看到了真生的爱和宽容。这些都是小绿从真生身上观察到的或他愿意相信的“goodstripes”，是他们携手步入婚姻的基石。（文/石板栽花2016年2月6日星期六）Ps.感谢猪猪日剧字幕组提供本片中文字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