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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炎座

评分:
1.0 很差

分类:电影 日本 1981

简介: 1926年大正与昭和交替之年,东京新派剧作家松崎春狐连续三次神奇地邂逅了美貌的女 详情

排序

分集剧情

阳炎座长揖从此去分集剧情

《狸御殿》里的灵魂婆婆死之前唱道:就这样过了一百年……1983年,中央电视台拍摄了《话说长江》的纪录片,2005年《再说长江》摄制组重放了很多83年的镜头,并着意寻找当年的人们。仿佛依旧是那些碌碌奔忙的人,只是当年那些天真灿烂的孩子,在二十年中慢慢重复他们先辈的生活。光阴如此残酷。湘西一个小山村的老农却要天天为生计忙活,割草、喂猪、稻田……他们会追究走这一遭的含义吗?我小时的玩伴几番发奋考上公务员终于从修车个体户做到如今乡镇司法所长,酒桌上感慨说,人家就一句话我最佩服,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一是健康二是家庭三是心态。这是一种宽慰,我想,还有追求金钱、追求事业、还有追求梦想?问题是:我脚下的这条路,会通向梦想吗?仍旧是《狸御殿》里的台词。清顺的影片魅力早就吸引了我。包括早期的《暴力挽歌》《肉体之门》,跟成林兄说,却大不赞同,直说比成濑、沟口差得远。我不管了,只知道这时间最爱《阳炎座》。看到一半时,以为所知的似乎已经是一部完整的故事:松崎不断遇到一位美丽的少妇,虚幻缥缈古怪,直到他知道这个少妇刚刚已经死去。这时宛如聊斋或怪谈里的故事,但是没有完。少妇给他的信,要他去赴约,而当年这场约会中与这不贞的少妇赴约的情人被杀死,松崎狐疑地踏上旅程,仿佛按着约定去重演这一幕。最后隔水见到梦幻般的少妇,说,这信是我梦里写的。也许,这个人也只是她的一个梦,而梦是可长可短,可真可幻的。至此,已是充满了魅惑。我又开始把它当作一部说梦的电影。也许云雨巫山的故事也只是一个这样美丽的梦呢?就像鬼魅的夜晚伊音和樱桃夫人立在一叶小舟上随风而来,松崎竟古怪的说,昨晚我看到你们了。——我在梦里,写过一封信,但那是梦——一定有人闯进我的梦里了……——为什么等我们醒来时所有的梦都不见了呢?——如果他们长久的留下来,就不是梦了接下来的故事,伊音和樱桃夫人原来都是剧作家笔下的人物。老和尚讲述的儿子的故事是点睛之笔。他的儿子爱上了有夫之妇,不能相守,只好痴望断肠。有一日见到了一男一女背对而坐,忽解正是自己,遂告诉父亲说,我已经死了。老和尚把死去的儿子的灵魂做进泥塑偶人的空腔里,这空腔中往往都是春宫秘戏的图景。松崎的朋友将他们打碎,道:回归于尘土吧,早晚都要碎。而松崎与那位忽东忽西的美人伊音的鬼魂同榻一宿后,抚着伊音的眮体也若有所悟的道:你就是那些偶人,早晚都会碎掉。松崎又在一个小镇上看一场奇怪的由小孩担纲的能剧,讲述的偏偏又是伊音的故事。樱桃夫人和丈夫都在。“难道你要死两次?”“你的夫人就可以死两次?”泉镜花的小说不知是否也这样写,将梦里的逻辑写得饶有趣味。这出能剧亦令人心酸,孩子稚嫩的演出反而带来神秘的因子,也许如中国古代的童谣,孩子大概是可以通灵的。能剧最后的落幕是最灿烂的,舞台坍塌,一切华丽都慢慢颓屺倒下,两个美丽的灵魂也重又逝去。伊音从舞台上突然飞出,朝着松崎的方向,飞走不见。樱桃夫人则走向幕后,走进盛满水的木桶,重新溺死在其中,口中和身上化出无数的樱桃,将自己掩埋在水里。松崎吟吟笑着,在放满杀戮血色的绘画的一间屋子里,诉说这是一场梦幻。而轻易砸碎偶人的朋友依旧在追逐他肆意随便的爱情。松崎的望远镜又看到了樱桃夫人。这一幕我忽想起樱桃夫人在丈夫枪下赴死时问松崎,我把代表我灵魂的樱桃给了你,你愿意跟我一同赴死吗?松崎却说不能,你要的只是自尊,我拒绝你的灵魂。爱情甚至不是双方所能预见,人们很难明了自己在别人幻梦中的位置。所以在看那场能剧时,松崎仍在问:你真的把灵魂给了我?最后的情景可谓凄美,松崎的灵魂与自己长揖而去,走到樱桃夫人的身旁,背靠背坐下,也终于将自己的灵魂给与了幻梦。在他们的身后,粉壁上绘着赤发碧眼满身血腥的厉鬼,正张牙舞爪,恐怖的恶魔。艺术、幻梦、甚至幻梦中的爱情,灵魂、死亡、或者献祭。这样的许身,或者沉迷,大概已经超越了魔菲斯特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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