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六月花[疯评影行]三人三情三性分集剧情
1931年12月5日,阿奈斯·宁遇到亨利·米勒,很快将他和他的妻子琼带进她的肉欲世界,无论现实还是虚构的,宁一次又一次藐视一夫一妻制的行为令她的丈夫雨果惊恐不已。 亨利·米勒(HenryMiller,1891-1980),美国文坛举足轻重的作家,毁誉参半。著有自传三部曲《北回归线》、《黑色的春天》、《南回归线》;殉色三部曲《**之旅》、《情欲之网》、《春梦之结》等等。 琼·曼斯菲尔德,亨利·米勒五位太太中的第二任,是她激起亨利·米勒的张狂而又粗糙的欲望、燃起驰骋顺境的写作激情。 阿奈斯·宁(AnaisNin),西班牙作曲家琴宁的女儿,金融家雨果(HughGuiler)的妻子,作家亨利·米勒(HenryMiller)的情人……以日记体小说《火》(TheDiarvofAnaisNin,又名:《亨利、琼和我》),这便是本片的创作蓝本。 1931年的法国巴黎,亨利·米勒从事《北回归线》(TropicofCancer)的自由写作生活,而阿奈斯·宁也在无关痛痒地写着分析D·H·劳伦斯(DHLawrence)的文章,当二人擦出炙热的情爱火花,接着琼的加入,于是三人三情第三性的纷乱撕扯的爱情纠葛开始了。 不大能记住第一次看Henry&June是什么时候了,只是针对考夫曼的电影,远没有《布拉格之恋》(TheUnbearableLightenessOfBeing)印象深刻,或许多是因为不大喜欢亨利·米勒将性写得过于粗糙肮脏的缘故。 巴黎,现代艺术的巴比伦,艺术家虔诚地膜拜在她宽容的裙脚。在神秘主义、自然主义、虚无主义、象征主义、直觉主义、无政府主义还是什么超现实主义的大旗下,我们的确意识到工业文明繁荣后来自西方艺术界的强音,无论在美术绘画、旋律音乐还是文学创作方面敏锐的嗅觉让我们完全迷失在二三十年代曼妙的世界里;罗列大把熟悉的字眼:弗洛伊德、陀思妥耶夫斯基、斯特林堡、尼采、兰波、罗摩克里希那、毕加索、劳伦斯…… 因为DHLawrence开始 《情迷六月花》,我不大喜欢这样的港译,过于绚丽缺失了本该具有的内涵;台译《第三性》,直白窥视,却有些含糊;权且用直译《亨利和琼》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玛丽娅·德·玛德奥斯(MariaDeMedeiros)扮演的宁,那双虚无的大眼睛,以及书柜里翻出的一叠日本画家葛饰北斋的浮世绘,心仪在全然不知中缓缓引入了1931年的法国巴黎后是1931年巴黎路文森的居所。 玛丽娅·德·玛德奥斯扮相的宁确实比较神似,一个宽额大眼的女人,一个让文字欣宠坏了的女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与弗吉尼亚·伍尔芙有极多相似之处: 首先:懂得绑款,文学创作完全寄生在老公茁壮的钱包里。伍尔芙顺溜了出版商,为日后将靡靡弱智呻吟装订成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宁则是借着金融家的钱袋施舍情夫,并且利用情夫的文学发迹爆猛料扬名。 其次:谙熟“玩爱”,老公无微不至地爱灌输在每个生活细节,一旦跨越温饱的伟大鸿沟便开始释放前所未有毛茸茸的阴器,将所谓“爱”的真谛与身体的追求完全剥离; 再次:奉行偶像,她们都比较推崇劳伦斯,将劳伦斯笔下的查泰来夫人落实到具体,并且无限放大并且身体力行地融会到文学先锋青年的队列里好不快活。 最后:果敢地混淆性别,自柏拉图开始讴歌的男同性恋被她们敏感地衍生到广大女性群体,无不惊世骇俗精神焕发喋喋不休地津津乐道地跃然纸上。 1931年底,宁计划写一部研究D·H·劳伦斯的专著,也是在此期间她遇见了来路文森居所做客的亨利·米勒,于是纷乱的性纠葛埋下朦胧的种子。 北回归线 亨利·米勒:我对生活的全部要求不外乎几本书、几场梦和几个女人。 我个人认为导演考夫曼具有深厚的艺术修养,他的文艺气质在诸多方面影响着他的电影创作。他的电影恰恰如南北回归线一般与赤道并行,决不重合,但又没有过多的偏离。他的电影作品有较高的艺术门槛,你可以夸夸其谈他霉涩的电影选题,你可以垂涎他在电影中对性的毫无遮掩,你更可以指戳他对作家视角的具体理解差异……在考夫曼极为强权的电影表现形式下只能屈从于他固执地理解,不可否认他的思绪需要你细致地重复地解读,将他解构的艺术碎片重新组合排列。 本片是严格按照时间顺序前行的。 宁在初会亨利之后,对这个极具活力的老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顺延着对他有了再次拜访的欲求。 亨利出生在美国的德裔裁缝家庭,基本没有受过系统完整的高等教育,且在青年时代频繁更换工作,庸碌地糊口并没有湮没他的创作欲望,当他在纽约遇到不知是第几流的演员且兼职业余*女的琼时,开始赋闲在家专业从事文学创作,时年已经四十有余。 宁怀抱打字机穿行在游荡着波希米亚侨民的街道里,目睹着怀揣各种技能却从事扒窃的行当的底层流民,满眼的惊异。亨利便混杂在如此的人群里,与他的再会仍旧是冷冷的言语,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牵进简陋的酒吧面包糊口,再借她的钱搂着裸露的*女匆匆爬上了阁楼。 却是在如此的境遇里也殁不了亨利的才华,谁又能真正理解一个文字的行者,一个自嘲为“流氓无产者的吟游诗人”的超现实主义先锋文学的奠基人,一个六十年代垮掉一代的预言家。 正是应为亨利·米勒不羁于伦常,巨大的反差产生巨大的诱惑。 宁饶有兴致地与亨利讨论哲学、文字以及不曾谋面的妻子——琼,还有在亨利描述下窥得的琼在纽约的同性恋经历。文字的征服与吸引,言谈的广博与深隽,思想的跃牵与孤独……燃起汹汹“爱”的欲焰,静谧在彼此行间字里的遐想里。 阿奈斯·宁:我由此成为一个女人的痛苦经历。 黑色的春天 亨利·米勒今晚,我愿意想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一个没有姓名、没有祖国的人,一个我所尊敬的人,因为他和你绝无共同之处——这便是我自己。今晚我将考虑我是何物。 亨利·米勒于宁激烈讨论文字的叙述方式,宁极力征询亨利对劳伦斯的认可。当琼“从花园的阴影走入门厅的光亮中,走向我,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三人三情三性,“亨利暗淡无光了,她就是色彩、光亮、新奇。” 一切都在巴黎夜色的绚丽里顺其自然了,一切都在不羁的法兰西“爱”成了唯一放纵的籍口,一切在娇小女人暖昧的眼神里融化了…… 镜头一:亨利将宁放倒在酒吧的包阁里,用直白地语言正告宁:“看你跳舞就知道你的本性……” 镜头二:琼与宁相拥地坐在同性恋酒吧的一隅,殷红的法国葡萄酒,彼此对视, “我想喝醉。” “我也想你喝醉,”迟疑、犹豫,然后忧郁地说:“我有点怕你,原谅我所说的一切……” 阿奈斯·宁:不论什么爱情,我都无法抵抗,我的血液开始起舞,我的双腿开始张开。南回归线 亨利·米勒:因为我觉得我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圣徒。 纷乱的爱,纷乱的性,纷乱的爱纷乱的性纠葛激起生活不止的涟漪。当宁的自我遭遇亨利另一个自我,当亨利用强悍的性欲将宁征服在床第,女人只是印证亨利自我的躯壳。 亨利米勒用颓丧的弗洛伊德派对、迷惘的酒精麻痹自己痛苦的思索;亨利·米勒强烈的欲望书写人性鄙夷的亢奋,用意识流洗刷着一切固化的伦理;亨利·米勒强烈的欲望批判人性的沦落,批判人性在金钱在诸多诱惑面前的虚伪与脆弱。 左岸的阳光,亨利与宁在桥孔里忘我地撒欢;暗夜的迷雾,琼撕碎亨利的书稿将他与宁甩在荒街的阴郁里,用冷冷地目光再次目睹他们的相拥……痛彻的同情不知道究竟该落在谁的身上。 阿奈斯·宁:对于我,在米勒的旅馆房间里度过的最后那天下午像一只炙热的熔炉。在此之前,我仅具有白热化的头脑和想象力,现在获得的却是炙热的血、神圣的完美。 萨蒂与德彪西 神秘与阴冷的主题。整个电影的配乐俨然是三十年代先锋派的主旋律下完成。恰恰是采用萨蒂与德彪西的音乐章节与整个电影的格调如此的切合,在部分情节的跌宕后恰如其分地将萨蒂的音乐真髓浑然一体。 不由得折服考夫曼对互动艺术载体的纯熟运用,伴随萨蒂旁观者一般的阴冷,自我之后善意地思考人性,孤独的人类社会迷惘地前行顿足的伤感。 布拉塞(Brassai) 细心地观者一定会发现考夫曼引用了摄影大师布拉塞的作品: 《珠光宝气的女人》(1932) 《阿尔伯特成员中的流氓》(1932) …… 在亨利、琼与宁之后矗立着一位伟大的配角——布拉塞(1899-1984)。布拉塞是亨利·米勒非常要好的朋友,1928年来到巴黎,用他的照相机记录夜巴黎的生活,将镜头对准流民与腐朽,留下贫民窟人性最后的暗影。 1932年布拉塞得第一本摄影集《巴黎之夜》用先锋派艺术的浪漫格调再现了亨利·米勒在《北回归线》中描述的生活与状态,其中《戴草帽的男人》中低头依在长凳里的男人便是亨利·米勒。 考夫曼在本片中大量的镜头语言也深受布拉塞这种浪漫格调的影响,所以无论是细节还是演员的表现形式上都格外地令人称道。 也恰是以宁为主视角的镜头语言,让整部电影虚实详简颇具艺术气质,也切合了阿奈斯·宁所记录日记的文学意味,特别是三个主角的出色表演,叹服不已。既完整地叙述了作家间了纷乱又不显得庸俗做作。 世间何以叙清一个“爱”字,用宁哀伤的旁白终结本文,终结三十年代的惆怅。 今天早上我哭了 我哭是因为我爱这条让我离开亨利的街道 有一天或许也会因为它让我回到亨利的身边 我哭也为了成为一个女人的过程如此痛苦 我更为了从今起不再哭泣而哭 畅游四医院:渐行渐远都是我们爱的身影,嗨!!!(文/畅游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