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的男人月亮上的我分集剧情
(一)月亮上的人《月亮上的人》。一部由JimCarrey主演的电影。电影讲述了传奇笑星安迪.考夫曼的人生经历。安迪.考夫曼的一生只有短短的35年。就是这短短的35年,却也使人们对他留下了许多不同的评价。有人说他是个怀疑论者,是非正统的禅学信仰者;也有人认为他是达达主义式的喜剧演员,第一个真正的表演艺术家。而考夫曼却宁愿把自己定位于“一个唱歌跳舞的人”。按道理,考夫曼对自己的评价应该是最贴切,最到位的。遗憾的是,这个评价显然过于直白和肤浅。而按我自己的看法,考夫曼是一个具有多重和多变性格的人。这些性格是如此冲突激烈不能共存,以至于他不得不借助于演戏--这一可怕的职业。演戏是一种可怕的职业,我这么说并非危言耸听。试想一下,要一个人暂时从自己习惯的生活环境中剥离开来,去进入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生活场景并要求他表现得一如那个人的自然,这简直像《TheThirteenthFloor》一样荒诞无稽。他完全忽视了人的心灵对周围环境的粘连。当然,戏剧是一个复杂的文化和心理现象,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但可以肯定,演戏作为考夫曼的职业,也恰好给了他舒展各种性格的一个机会,使他能够充分地表现出他的多重性格。同时,既然演戏是他的工作,他就不用在日常生活中去面对自己多种性格冲突的痛苦,而是可以理所当然的借演戏的机会释放出来,既获得了解脱,又心安理得。比如,在影片中,他除了以考夫曼本人面目出现以外,还多次以一个名叫托尼.可立夫顿的流氓无赖的面目现身。这个可立夫顿,言语粗俗,脾气暴躁,表演节目恣意妄为,胡闹瞎闹,与平日内向拘谨,甚至有点神经质的考夫曼截然不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潜在的破坏欲,都有一点点流氓无赖,挣脱常理的倾向和冲动,但大多数人都是只有在独处,麻醉或暴怒时才表现一点点。而考夫曼则幸运得多,他可以在工作的同时就把他们表现出来。但他也不幸得多,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只会使本来并不显著的性格分歧一步一步地放大和加深。他就这样生活着,自得其乐,欣然的接受着在各种不同性格间切换所带来的新奇和刺激。考夫曼又以哄骗他人为乐。在他与女子进行的摔交比赛中,他被一名男子大力士摔断了脖子。谁知道,这是他和大力士串通好的一次骗局。另有一次,他执意要在节目录像带中加入雪花和上下跳动,只为了让观众们伸手去敲打他们的电视,看看电视是不是坏掉了。他的恶作剧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当他告诉周围的人他已经身患癌症,不久于人世时,大部分人嗤之以鼻,他的朋友们都好心的劝告他停止这种恶作剧,不要再骗人了。安迪.考夫曼死时,年仅35岁。二、喜剧与悲剧这样一部电影,由喜剧明星主演,讲述的是另一个喜剧明星的故事,我们自然有习惯性的期待:即使不是一部纯粹的喜剧,至少也少不了轻松活泼的情节。然而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部正剧,甚至极偏向于悲剧。这情形倒有点象大话西游。第一次看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它是一部出色的搞笑片;几年之后,每个人都说它是一部爱情悲剧。那么,看来,喜剧与悲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的界限,甚至两者可以在同一部戏上合而为一。其实不仅是戏剧本身,作为戏剧物质载体的演员,他们的经历也很难说,是喜剧还是悲剧。很久以前看过对周星驰的专访。令我惊讶的是,生活中的周星驰与电影中的周星驰差别如此巨大。镜头前的他,表情拘谨,语速迟缓,眉头紧皱,电影中那个放肆乖张,火爆叫跳的周星驰不见了一丝一毫的踪影。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丝丝的白发,我宁愿认为那都是疲耗的才思。搞喜剧和搞悲剧哪个更难?个人认为喜剧更难。喜剧的某些桥段就像对圣斗士使出的招式一样,第二次便失去了作用。而悲剧中相同的生离死别,即使上演多次,却依然能令人触动。于是,喜剧的创作者必须耗尽脑汁,想出新招。让一个人笑很难,让一个哭却很容易。如果追本溯源的话,这一切都源于人的本性,源于埋藏在人心灵深处的,对于死亡和灾难的巨大恐惧。欢乐总是短暂,痛苦却可以长存。欢乐就像夜空下墨黑海洋上的点点渔火,而一个巨浪就可以把它们轻轻抹去。当你看到别人的死去,你无法不联想到自己。喜剧演员就好像是一群被追逐者。他们不得不和自己赛跑,因为不能重复自己,也因此而精疲力竭。这是他们的悲剧之一。而正统评论对他们演技的贬抑,是他们的悲剧之二。传统的评论家总是将戏剧演员视为一群只会挤眉弄眼,耍坏作怪的人,不管他们做出了何种努力。带给人们欢乐的喜剧明星,他们的命运深处竟埋藏着他们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悲剧之韵。其实何止是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里,我想悲剧总是大于喜剧的。开始是满月酒宴的喧闹,结尾总是葬礼哀乐的悲凉。序幕是喜剧,尾声是悲剧;情节是喜剧,内涵是悲剧;演员是喜剧,观众是悲剧。在片子的后面,为了寻找挽回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考夫曼远赴菲律宾去寻找所谓的“神医”。他观看了“神医”为几名患者抓出了“肿瘤”,却无意中发现这些“肿瘤”都是“神医”在转身之间偷偷事先藏在手心里的。考夫曼无声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无比宁静又无比剔透的微笑。那一瞬间他已经大彻大悟。他毕生所做的努力,也不过是在悲哀的大海上企图掀起几朵浪花而已。他的观众和他自己,就像“神医”手下的患者一样,仅仅是甘心受欺骗的一群。生命本短暂,无人可长生。三、月亮上的我考夫曼和他的女友躺在床上。女友:你是一个复杂的人。考夫曼:这才是真正的我。女友(笑了):世上没有真正的你。事实上,两个人都说对了。对于具有多重性格的人来说,他的性格的复杂度和多变性就是他本身最大的特性,也是他人格的基础。如果你想要把握这个人,恐怕也只有从这一点入手。然而,如果把他的性格分解开来,那么他在某一时刻只可能表现出他性格的唯一一个侧面。既然这些侧面都代表了他,那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你可以选出几种性格作为一个主导,但哪一种才可堪称为他的代表呢?你可以选择“都是”,因为这些侧面确实都属于他;你同样可以选择“都不是”,因为其中任何一种都只是单独的一部分。Sean说过,在生活中和我说话,和在网上看我的文章,感觉就像是两个人。某mm说过,和我聊天,和看我的文章,差别实在太大。我想这似乎很滑稽:网外的我和网内的我不一样,聊天的我和写文章的我又不一样。这些毫无疑问全都是我,这些又全都不是我。那么,我在哪里?我想,多重性格的人,首先会是一个对生活有着极端感想的人。我们的生活中,有着许多相对的因素:正与邪,对与错,上升与堕落。在一般人,尤其是那些表里如一的人身上已经变得融合了,可以用类似溶液浓度或合金成分一样的概念来衡量他们的人格。而多重性格者则不然,在他们身上,这些属性虽然共存却永远不会打破彼此的界限而融为一体。他们更喜欢以一种单纯的方式去对待生活的每一种单纯的属性:以对为对,以错为错,持正以待正,持邪以待邪。多重性格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在性格变换的刹那,仿佛跳出了一个人的躯体而进入了另外一个,又可以体验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在单一的人生进程中却能感受多种不同的人生况味,这种诱惑确实无人可以抵挡。不止一次,我让不同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那时我仿佛走在高峻而贫瘠的山崖上,却可以柔软如风般地飘过巨大的断面,黝黑的深渊。在陌生人面前我更喜欢表现出一个并不常见的自己。看着他们可能不会用来对待我的态度,听着他们可能不会对我说的话语,我躲在克立夫顿的躯体里,异常欢喜。当然,这种欣悦必然会有适当的代价。因为它触动了一个根本的矛盾:人躯体的单纯唯一和性格的变化万千。不管你以哪种性格说了什么,不管你以哪种性格做了什么,到头来这一切都会着落在你唯一的躯体上。人们永远不会质问你的性格,他们找的只是你。考夫曼在得知自己患癌症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朋友们。结果除了他的女友因为关心他而神情紧张外,其余的人,包括他最亲密的搭档在内,和不屑一顾,或哭笑不得,要求他不要再继续骗人了。原因当然很明显:考夫曼已经骗过他们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他们也只能靠惯性去判断。应该怪他们吗?当然不能。最不该怪罪的就是他们。他们的反应绝对正确。甚至在现实中,类似的故事也在上演。吉姆•凯瑞的两部正剧《TrumanShow》和《月亮上的人》票房成绩均不理想,屡遭恶评。然而,他今年重返疯狂搞笑老路的《Me,Melf&Irene》,这样一部无稽的片子,票房却高奏凯歌。理由很简单:观众们已经习惯了他的老样子,他们不喜欢凯瑞的新行当。他们看不到凯瑞为了获得奥斯卡的承认而付出的努力,他们看不到凯瑞为了演好考夫曼,甚至跑到他的故居去住了几个月。他们要的只是原来的凯瑞,要的只是他的面部扭曲,要的只是他的手舞足蹈。会有人把我的表现放大到我的人。会有人因为我的狂浪而否定我的责任感,会有人看到我的文章就看不到我的粗鄙。可是,人活着是否意味着必须将自己固化?或许每个人都致力于给别人一个可以确定的印象,或许表里如一是一种美好的品德,而我却想以一个舞蹈中的大跳,甩掉身上贴满的标签。我可以唯唯诺诺,这样人们不会注意到我。我可以神采飞扬,这样人们才会注意到我。我可以好,因为这无所谓。我可以坏,因为我不在乎。当一个人踏上了月亮,还需要在意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