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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母亲的一切

评分:
1.0 很差

分类:电影 西班牙,法国 1999

简介: 玛努埃拉(丝莉亚洛芙 饰)的丈夫在儿子出生前就离开了妻子,玛努埃拉成为了单身妈妈 详情

排序

分集剧情

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从四组矛盾看《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分集剧情

0、写在前面,由片名想到的本文试图以黑格尔式的逻辑:正反合的矛盾理论解析此片。但在此之前先就片名稍作阐述。《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奇怪的名字。这母亲二字,是对已死亡的埃斯特本而言,还是对罗莎修女的孩子而言?抑或是,二者皆非?突然想到新批评的含混理论,可能可以赋予它最佳解释:也许二者皆是,并且不限于此。母亲,可能还是一种泛指,一个身分。于是这个含混产生了深远的力量。母亲的姿态总是最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民族的苦难与坚忍。当我看完这部色调鲜丽,却充满了眼泪与死亡的影片,我的确想起了我自己的民族,和我生活中的母亲们。一、戏与人生阿莫多瓦是一个喜用鲜艳色彩的导演。我的感受是,那些明亮的色彩带来近乎压迫的切近感,使剧中的故事有如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活泼泼的现实。加上影片十分紧凑的叙事节奏,使得观众没有时间和故事拉开距离,只能眼看着问题与悲剧纷至沓来,而和当事人一般措手不及。这样的处理让观者很容易与剧中角色达到共情,并与自己的生活产生共鸣。然而,在拉近影片与观众的距离的同时,导演也在反方向上使力,即把影片拉回虚构领域。最主要的一个方法是镜头的运用。比如当埃斯特本写字时,镜头是非常奇异的他所写的笔记本的角度;埃斯特本被车撞倒后,镜头又处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濒死的埃斯特本的角度。这些仿佛都在提醒观者:这是一部电影,我们用来看它的眼睛是特殊的。在这一来一回中,作品与我们的距离陷入扑朔迷离的反复中。戏与人生一会重叠,一会交错,颇有虚实难辨之感。不知道这和课上所讲的后现代主义文学颠覆现实与虚幻的手段是否类似。影片内部也在讨论这戏与人生的关系。在儿子埃斯特本死前,母亲与他一起看了三部戏:①电影《彗星美人》,②课程上播放的关于器官移植的片子,③剧院中观看的《欲望号街车》。其中①和②暗示了后面的剧情,而③则成为贯穿故事的一条重要线索。阿莫多瓦给它们的镜头时间足以打乱整个故事叙述的节奏,从而让人不得不对这些戏中戏引起重视,并产生一种人生如戏的荒诞感。《欲望号街车》这部话剧在影片中的作用非同小可,一方面它贯穿了故事的几个重要结点:女主角与罗拉的相识,儿子埃斯特本的死亡,与知名演员嫣迷的结缘;另一方面,它暗示了剧情和基调:演过这部剧的女演员:嫣迷、尼娜、女主角玛努埃拉,统统难逃与剧中人类似的悲剧命运。在剧院外,嫣迷美丽的大幅剧照高高挂着,但影片后来走近了这个风光的女演员的内心,发现她是如此寂寞和悲伤,就好像她饰演的角色布兰奇,把那句“我总是喜欢依赖陌生人的仁慈”挂在嘴上。《欲望号街车》的海报常常在镜头里出现,它变成玛努埃拉悲伤的隐喻:她因饰演斯提拉与罗拉相识,又同斯提拉一样带着孩子离开这个男人,最后他的孩子又间接因为这部剧而死。难怪在嫣迷逼问她是否别有用心时她几近崩溃。《欲望号街车》对她来说可算是一切苦难的焦点。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部影片的里里外外,无不在如此诉说。二、文明与野蛮看完这部影片以后,我花了极大的力气去寻找它的原声专辑,其实只为了一首歌,当玛努埃拉乘着出租车进入巴塞罗那郊区时,出现的片中那首唯一的人声歌曲,这首歌实在有一种感人肺腑的力量。后来我查到它叫<Tajabone>,Tajabone在西班牙语中意为“破浪”。从玛努埃拉坐上旅游大巴,到她遇到遭暴力对待的阿悦,这首歌奏响的这几分钟,无疑是本片的一个亮点所在。从马德里到巴塞罗那,对玛努埃拉来说,跨越的远不仅仅是空间,还有十七年的时间。“十七年前我走过这条路,当时……方向相反,从巴塞罗那去马德里。当时我也在逃避,但并不顾单,怀着埃斯特本,在逃避他的父亲”。这段内心独白以后,音乐徐徐推进,镜头中象征时空的隧道快速滑过,出现了巴塞罗那的俯瞰镜头,美丽的都会夜景。然而,随着出租车驶到郊区,出现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乖张画面,赤裸裸的性交易场面,配上背景沙哑的男声和感伤的音乐,大大渲染了影片的悲剧性气息。当汽车排成游龙,在赤身裸体的妓女和“凤姐”身边驶过,文明与野蛮在这里尖锐地碰撞和融合,所产生的强烈违和感使这一画面久久留在观者脑海。当阿悦为解两个主演因私人原因不能登台之围挺身而出时,详细介绍了“他”身上一切技术文明的产物:鼻、下巴、皮肤、胸部等等等等,而这一切都是为人类原始的欲望服务。看上去人类绕了一个无聊的大圈。在这部影片里,现代社会的一切热点问题都被涉及:同性恋、艾滋病、双性人、吸毒。看起来,同许多欠发达地区一样,现代文明并没有给这个国家带来富裕和安稳,却带来了危机和痛苦。人类好像从未能从原始的欲望中解脱出来,所谓的文明只是将它扭曲后推向某种极端,而以不可收拾的方式变本加厉地呈现而已。而能够拯救人类的,似乎也只是些原始的东西,比如母性,比如爱。三、男人与女人男人在这部影片中占据的分量不多,稍有刻画的角色似乎只有三个:玛努埃拉的儿子埃斯特本、罗莎的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的老人、勉强可再算上男演员马里奥。某种意义上讲,这几个男性在片中主要呈现了脆弱的一面,如死亡、失意、寻求帮助。阿尔莫多瓦尔说:“《关于我母亲的一切》表现的是女人承受痛苦的能力。一个女人,不必一定要是职业演员,也能很好地去撒谎、去表演、去做戏。男人和女人有着一样的寂寞、痛苦,但女人对此的反应要戏剧化得多,也惊心动魄得多。从这一意义上讲,男人看上去确实要比女人少了一些什么。”的确,在影片中,女人们在苦难面前表现出了无限的力量。嫣迷的执著,罗莎的纯真,阿悦的乐观,以及玛努埃拉的爱与包容,这些品格以惊人的坚忍承担了一幕又一幕的悲剧。然而就我的理解,影片并不如很多人理解地那样一味对女性称颂,至少并不是在类似道德地层面给予女性褒扬,而旨在更深的部分,这一点从阿莫多瓦的上面一段话中就可以看得出来。玛努埃拉在片中也说过:“女人味了避免孤单可以忍受一切”。虽然罗莎立即说:“容忍是一种美德”,但玛努埃拉给了她非常不屑的回应。我觉得导演并无意歌颂女性,与其说是歌颂,倒不如说是惊异。影片既然是表达女性对苦难的承受力,它其实就是在说女性两种神奇的本能:乐观,以及容忍。这可能可以归结为女性的母性本能和群居本能,原始而令人惊叹的力量。比如片中的四个女人可以迅速地凑作一堆侃侃而谈,自然地彼此关心和安慰,这对于女性而言确实并非难事。男人与女人一样爱,但是唯有女人可以较轻易地把这份爱转化成宽恕,转化成温柔。男人也与女人一样承受,一样尽力坚强,但女人有一种天生的乐观的力量。在嫣迷去找玛努埃拉道歉那场戏里,四个女人偶尔齐聚一堂。她们有些彼此并不熟识,她们各自承受着巨大的悲伤,但她们促膝而坐,放声大笑,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产生了。从她们由衷地笑声中,我们看到一种属于女人的伟大力量,可以治愈伤痛,化解悲哀。也许只是为了避免孤单,而没有什么更神圣的理由,但女性的这种本能的确赋予苦难的人世一条出路。除了男人与女人,本片其实还涉及了第三类人,“凤姐”,意指仅从外形上进行了变性的双性人(与真正的人妖并不相同)。阿悦是一个“凤姐”,但“他”身上呈现的种种特征以及“他”与其他女性之间的关系让“他”非常接近一个真正的女人。在得知嫣迷和妮娜差点同归于尽时,“他”伤心落泪,发现马里奥仍然想要跟“他”讨论性的话题,“他”的反应是叹了一口气,表示不屑、不可理喻,也表示对男人的这种不可理喻的某种理解。这个反应鲜明地勾勒出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男人是欲望的动物,女人是情感的动物。由这一细节可见,阿悦这个角色已经完全可算是女性。相比之下,处于本片一个关键位置的罗拉则复杂得多。玛努埃拉称“他”为“狼心狗肺的人”,而始终不愿意向儿子透露关于他的消息。当她因儿子的真诚愿望动摇的时候,儿子走了,为了达成儿子的遗愿玛努埃拉再去寻找罗拉。通过阿悦和罗莎,罗拉的形象渐渐浮出水面。玛努埃拉对“他”的评价是“既要装义乳,又要做大男人”。“他”是许多悲剧的始作俑者:伤害妻子,洗劫朋友,引诱修女并使她染上艾滋。在罗莎的葬礼上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终于出现,除下墨镜后是一张美丽而虚假的脸,一张男女难辨的脸。罗拉这个形象可能是全剧最复杂的存在,他对故事而言意义重大,人物本身却模糊不清。他的转变,他的不义,似乎都没有更多的解释。也许,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被宽恕。四、伤害与宽恕我们总是说“我最爱的人伤我最深”,伤害常常肇始于爱。如果不是因为玛努埃拉和罗莎对罗拉的爱,她们不会受到他的伤害;如果不是因为嫣迷对妮娜的纵容和迷恋,她不会为她如此痛苦;如果罗莎并不爱她痴呆的父亲和事故的母亲,她不会感觉如此孤独;如果埃斯特本不因对嫣迷的迷恋在雨夜追逐,他也不会遭遇车祸身亡。命运虽然冷酷无情,却有自己的逻辑和理由。这是一个古老的话题,虽然伤害总是起于爱,但世界上唯一能够停止伤害的,就是爱,就是宽恕。在影片的前半段,当玛努埃拉从暴徒手中解救出阿悦后,阿悦扶着被打晕的客人给他指方向。开始这个细节让我有那么一些费解,但随着影片的层层展开这个细节成为一个自然贴合的铺垫。宽恕,是阿悦这个“凤姐”的职业道德,也是“他”作为女性的本能。影片从在一开始就提出了这个问题,玛努埃拉所从事的职业与内脏捐献有关,这是一个富有意味的设定。当儿子被车祸夺走的时候,玛努埃拉面对无情的命运选择的是宽恕:捐出儿子的心脏,以爱回应伤痛。另一个重要的宽恕是对嫣迷,这个间接造成埃斯特本死亡的女星。在遭遇了嫣迷的质问后,她不仅原谅了她对埃斯特本的漠视,也原谅了她对她人格上的质疑。虽然她曾经用眼泪抗议,但当看到在门口守着等待道歉的嫣迷的时候,她很快便自然地接待了她,并以笑容表达宽恕。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宽恕是对罗拉,这个身负多条罪行的浪子。玛努埃拉是恨“他”的,当罗莎说出孩子的父亲是罗拉时,她表现出巨大的愤怒与同情。然后,直到罗莎死去,罗拉现身。这一幕也是本片的一个亮点所在。罗莎死前那幕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海景与呈十字形的窗框,然后接下一个镜头,墓地白色十字架。这一个神圣的开场一开始就带有宽恕的气息。刚遇到罗拉时,玛努埃拉报以哭泣和恶语,但当罗拉说“过来”的时候,她顺从地走近“他”。当她完成这趟巴塞罗那之行的最初任务——找到罗拉,告诉“他”他们有个儿子并通知他的死讯,她对罗拉说的是“对不起”。我认为并不需要等到玛努埃拉带小埃斯特本与罗拉见面,并交给他他们的儿子死去的埃斯特本的照片,才表示玛努埃拉宽恕了罗拉。在葬礼这一幕,圣洁的悲伤里,她已经给予“他”宽恕。所以她告诉“他”儿子的事情,所以她对“他”说“对不起”。在玛努埃拉身上,我们看见女性所拥有的一个伟大的东西,那就是眼泪。在冷酷的命运面前,在巨大的伤害面前,女人只是哭泣,并不报以仇恨。玛努埃拉总是在加害者面前流眼泪,这是无声的控诉。都说女人的眼泪是脆弱的象征,但在眼泪背后,是女人的宽恕。而宽恕,是最强大的勇敢。她们宽恕伤害,宽恕加害者,也宽恕命运。由此为这苦难人世带来片刻安宁。她们有温柔对待所爱的本能,这使得她们能够忍受委屈。比如当不久于人世的罗莎遇到完全视她为陌生人的父亲时,她忍着眼泪自如应答,直到老人走远了才默念一句:“再见,爸爸”。叫做沙皮的狗老远就能认出家里的小主人,但是一个父亲却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这是何其残忍的命运。但罗莎的泰然深深打动了我们,一句再见,虽然就是死别,但也没有任何怨与恨,只有无尽的不舍,无尽的爱。当我们可以宽恕伤害,我们给予世界的就只是爱。在本文的开头我曾说到,这部片子让我想到了我自己的民族,我身边的母亲们。她们承受着这个时代的苦难,有些已经死去,有些仍然辛劳而坚强地过活。我一直记得记忆中的一个画面,那是在我的大姑父离开人世,一群穿着丧衣的女人们围成一圈在叠纸花。母亲和大姑母挨着,她们平时的关系并不好,她们的眼中都深深浸染着悲伤刻下的憔悴。但她们在谈笑,比平日显得迟缓的调子,一群女人,说着家常的琐事,高兴了,就毫不顾忌地笑。我看见大姑母笑着撞母亲的手臂,像是嗔怪她不该说这么一件好像的事情。我一直记得这个画面,记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纸花,也记得金色的阳光和笑声。我觉得我和阿莫多瓦颇有同感,为女性在苦难面前顽强的姿态惊异不已。但我更愿意把这力量归结为爱,爱这凄惶的人世,也爱相互伤害的同类。人世的爱,在时代与命运面前,常常只是无力而悲伤的一段旋律,一句低吟。就像贯穿在整部电影中的几小段口琴吹奏,破碎,暗哑,无力回天。但它无疑就是人间唯一的天籁。让我们生存至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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