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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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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电影 中国大陆 2015

简介: 在老北京一条胡同里,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代书画名家启功老人(马恩然饰),他和老伴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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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有个搞笑的大师叫启功(摘自初中某次语文试卷阅读理解题)分集剧情

  偶然间发现了这部记录启功老师生平的传记电影,一小时余足以彰显其“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大师魅力。但翻了翻影评,总觉得味道不够,遂想起曾在初中的某次语文考试中做过一篇关于启功老师的阅读理解,更记得当时读罢全文便被老师的人格征服而将全文记录了下来。由于年代久远,当时又没有记录下作者,因此只得将文章呈上,如有人知晓作者我立即填上。有评论说,中国最后一个大师走了,是季羡林。不过季羡林先生留给后世供人们争抢争论争读争看的东西太多,后世不争不抢不读不看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走了和没有走差不多。  对于大师,我不知道标准是什么,也不知道,懂十二国语言著作上千万字的大师和只说中文著作不足百万字的大师含金量有多大差别。只要有人封号我就认为是大师了,好像选举,有一群人提名就得了。仔细回味,发现做大师难,难得有人称之为大师,难得成为了大师还要代表一大群人说话。更难的是,被称为大师之后,还当众被发一个大师工作室红匾,接过红匾之后申明不想当大师而继续干着成就大师事业的大师。  不过我还是认为,大师当中最难的是专家点头百姓鼓掌而且还会搞笑,这种大师非启功先生莫属。  启功先生扬名不在于他是雍正皇帝八代玄孙,也不在他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资深教授,在于他的书法艺术、古代书画碑帖鉴定和古文学研究。在这几个领域中,除了给人庄重深厚严谨脱俗感觉之外,和搞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启功老爷子确实搞笑,太搞笑了。    一、和自己搞笑  启功先生2005年去世,在他糟糠之妻子于1975年病逝不久,也就是他六十六岁时,自撰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没有人像启功那样,提前27年用搞笑的打油诗给自己盖棺定论了。  说到死,就有鬼,鬼文化也是国学中的一大块。长江边上丰都鬼城也越来越火爆,不知先生是否去过丰都鬼城,但是他和鬼也搞笑,有诗曰:“昔有见鬼者,自言不畏葸,向他摆事实,向他讲道理,你是明日我,我是昨日你,鬼心大悦服,彼此皆欢喜”。一个明日我昨日你,把永不同轨的阴阳两界炫耀成一道彩虹。  身为雍正皇帝八代孙,启功先生拒绝爱新觉罗之姓,说爱新觉罗根本不是姓,是前清满族人部落的称呼,相当于现在住宅小区的称谓,坚持自己:“姓启名功”。凡有不明事理写信“爱新觉罗.启功收”者,一律不开封,并在信封上赫然写着“查无此人,敬请退回”,有好事者究问为什么,答曰:“不信,请人去派出所户籍处查,保证无此人”。    二、和党派搞笑  大学党组织积极发展党员,某教授申请加入,组织上准备接受他,想通过他来做老师们的思想工作,起到以点带面的效果。有领导走访启功先生征求意见。先生若有所思,没有对某教授给与正面点评,反而娓娓道来:“本来一棵树上好好呆着几只鸟,这时从别地忽的飞来一只鸟,结果树上不见得多了一只鸟,而可能所有鸟都飞走了”,来人遂心领神会去也。  启功先生从一个职位上退下,竞争上岗人数不少,替补人选一时难以定夺。相关领导问先生意见,先生本不想介入此事则半玩笑回说:“不如抓阄”。一位竞争者听说后颇为不满,连夜造访质问:“如此大事怎能玩笑对待,岂不对我等太不尊重了吗?”,颇有兴师问罪之状。先生立马回答:“怎么能说不尊重?西藏达赖、班禅转世不也要通过金瓶掣签这种抓阄方式来决定吗?”。来者一时语塞只好寒暄而去。  启功先生和国民党没有什么瓜葛,似乎没有搞笑平台。1982年,先生在香港中文大学讲学,与一位国民党人教授在休息室座谈,说起民国年间国民党元老的掌故。论及汪精卫的书法,某教授答曰未曾见过。启功先生当即说道:“是国民党员都应该知道总理遗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遗言不就是汪兆铭(汪精卫)的手书吗?”。某教授当时嗫嚅而不知所言。事后启先生谈起此事,颇有几分得意说,这是解放以来他和国民党第一次交手,国民党也有数典忘祖之人。    三、和CCTV搞笑  央视有专栏节目《东方之子》,专门介绍社会名流,自然想到采访启功。最初,与先生联系时即云:“我们这个栏目档次高,采访的都是知名的专家学者社会精英,故名《东方之子》”,老先生听罢应声回答:“我不够你们的档次,我最多是个东方之孙”,拒绝了。  东方之子仍不死心,通过启功众多同事好友游说,1994年底先生终于同意央视东方时空来寓所采访。采访组一上来就列举众多头衔,先生一句话轻轻拨开众多桂冠:“这叫此地无砂,红土为贵”。之前,一个学生在场协助准备资料,以为先生会把学术著作和诗书画集都拿出来以供拍摄。见先生坚持只摆学术著作和论文集,大为不解,启功则说:“我首先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古典文学老师,其次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人员,书法绘画作诗填词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业余爱好,是你作这个工作本应该会的,值得一说吗?”  先生90岁高龄,央视东方时空又去了启功寓所采访,坐定之后主持人自然以名誉桂冠拉开话题:“大家公认您是一位享誉海内外书法家,可是你在文物鉴定古汉语研究上也取得很高成就”,高帽子一举,先生身体前倾目视主持人说:“我告诉你,不是这样,如果我说我会飞,你信吗?你信吗?”,主持人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嗫嚅出几个字:“当然不信”,先生随即说:“所以说,我说的话也是不算数的”。    四、和权贵搞笑  先生为人随和,对于求字者几乎有求必应。就连来家里维修水管电线的工人,事毕之后也笑吟吟的说,来我给你写一幅字。一次,有个陌生年轻人急匆匆敲开先生家门,说:“他父亲病危,生前最大愿望想得到先生一幅字”,先生旋即写好交与来者并送其出门。转身时只听见楼下两人嘻嘻哈哈说话:“这老头太好骗了,没想到这么一招就弄到手”。即使先生为之生气这也没有改变随和待人的态度。不过先生也有有所不为之时。  一位空军高级将领派秘书前来求字,兴许秘书开门见山摆明来头说明背景提明要求,大有旋风直升机空降而来之势。启功先生正儿八经问那空军将领秘书:“我要不写,你们会不会派飞机来炸我?”,秘书听得眼睛一愣一愣,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哪里,哪里”,先生接着说::“那好,那就不写了”,一时间拒之于千里。此外,香港著名电影导演连续拍两部清宫故事片,请先生提片头字,末代皇后婉容老家来人请提匾,被先生坚决拒绝。之后多次对好友说起这三件事,还心情不平静:“他们都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想叫我写什么我就得些什么!”。还有人请先生题“长江”二字,先生也拒绝了,回头对好友说:“他们是‘长江赌场’还是‘长江妓院’?,凡是招摇者必然心不诚。”  一个地产商,准备好笔墨纸砚,非要叫先生为自己的地盘题名。先生脸一沉说:“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我就非得要写,你要准备好一副棺材我就得往里跳吗?”  1994年,韩国总统金泳三来访。外交部礼宾司问先生能不能见,又说金泳三总统这次文化界只想见启功一人,时间半小时,地点钓鱼台国宾馆。先生说:“金泳三总统要接见我,三十分钟我出来他又忙别的,于礼节恐怕不妥当,那倒不如不去,请医生开个假条转过去得了”。第二天国宾馆领导送来金泳三总统花篮,上面有个个条子:祝先生早日康复。国宾馆领导对先生说:“韩国元首在养园斋用餐,那里有先生写的八扇屏风,他独自徘徊看了很久,其心情可想而知”。先生对身边的人严肃的说:“大夫无朝外王之礼,何况我是个小老百姓。他是韩国大总统,但没有召见我的资格,我是中国百姓,也没有朝拜他的理由,所以就不去了”。    五、和学生搞笑  文革后北师大第一批研究生毕业,几个同学去拜访启功先生。一位四川籍同学说回四川大学谋职,先生自告奋勇说可以写一封推荐信,说着就退到小书桌提笔铺纸写起来。同学们继续聊天,没几句,先生已经写好。展开一读,竟是一片古雅典重语言精美朗朗上口的骈体文,在座同学无不惊呼赞叹。先生徐徐说道:“这没什么,是我的强项,其实我最适合做一名专起草文书的僚员”。  一个博士毕业生回忆:1991年1月17日,美国向伊拉克宣战,是日正是我博士论文答辩。答辩席上坐着北大、中国社科院的名流,气氛紧张,手心出汗。启功先生第一个向我提问,但却很突兀:“打起来没有啊?”,我答:“打起来了!”,全场哄堂大笑,气氛活跃,我也为之神旺,对答如流,顺利过关。先生这也许叫玩世,但我理解先生他把这些都视为仪式,在他内心深处有着真正的严肃。      六、和病痛搞笑  先生晚年,多有病痛,颈椎骨质增生导致头晕,开始不大去医院,一旦去了,搞笑打油诗也就来了。沁园春•病  旧病重来,依样葫芦,地复天翻。怪非观珍宝,眼球震颤;未逢国色,魂魄拘挛。郑重要求,"病魔足下,可否虚衷听一言?亲爱的,你何时与我,永断牵缠?"多蒙友好相怜,劝努力精心治一番。只南行半里,首都医院,纵无特效,姑且周旋。奇事惊人,大夫高叫:"现有磷酸组织胺。别害怕,虽药称剧毒,管保平安。  后来做了颈椎牵引术,躺在牵引床上,吟:西江月  七节颈椎生刺,六斤铁饼栓牢。长绳牵系两三条,头上几根活套。虽不轻松愉快,略同锻炼晨操。洗冤录里每篇瞧,不见这般上吊。  后来先生又发心脏病,送入影院抢救,榻上口占长句,时为1998年冬:“填写诊单报病危,小车直向病房推,鼻腔氧气徐徐送,脉管糖浆滴滴垂,心测功能粘小饼,胃增消化灌稀糜,遥闻低语还阳了,游戏人间又一回。    七、和亡妻搞笑  1989年冬天,启功老妻去世14年,先生也78岁高龄。心脏病一场医院抢救回生。老妻生前有过笑话,说自己走了,先生一定再续一门亲事,生活有人照顾,先生说打赌不会。想起这番情景,写下《赌赢歌》:  老妻昔日与我戏言身后况,自称她死一定有人为我找对象。我笑老朽如斯哪会有人傻且疯?妻言你若不信可以赌下输赢账。我说将来万一你输赌债怎生还?她说自信必赢且不须尝人世金钱尘土样。何期辩论未了她先行,似乎一手压在永难揭开的宝盒上。从兹疏亲近友纷纷来,介绍天仙地鬼齐家治国举世无双女巧匠。何词可答热情洋溢良媒言?但说感情物质金钱生理一无基础只剩须眉男子相。媒疑何能基础半毫无?答以有基无础栋折梁摧楼阁千层夷为平地空而旷。劝言且理庖厨职同佣保相扶相伴又何妨?再答伴字人旁如果成丝只堪绊脚不堪扶头我公是否能保障?更有好事风闻吾家斗室似添人,排闼直冲但见双床已成单榻无帷帐。天长日久热气渐冷声渐稀,十有馀年耳根清静终无恙。昨朝小疾诊疗忽然见问题,血管堵塞行将影响全心脏。立呼担架速交医院抢救细检查,八人共抬前无响尺上无罩片过路穿街晾盘儿杠。诊疗多方臂上悬瓶鼻中塞管胸前牵线日夜监测心电图,其苦不在侧灌流餐而在仰排便溺遗臭虽然不盈万年亦足满一炕。忽然眉开眼笑竟使医护人员尽吃惊,以为鬼门关前阎罗特赦将我放。宋人云“时人不识余心乐”,却非傍柳随花偷学少年情跌宕。床边诸人疑团莫释误谓神经错乱问因由,郑重宣称前赌今赢足使老妻亲笔勾销当年自诩铁固山坚的军令状。    启功先生也被人们称为大师,不知道值几多金银。每当听到有人尊称他大师,便说:“你们少说了一个‘犬犹儿’。我是那个狮”,说完向人做狮吼状。在我看来,他给后世留下了一片无边的心海和众多灿烂的中国文字,而不是许多是是非非!现附上启功先生的弟子谢不谦教授悼念恩师的文章:《祝福先生》昨日凌晨,启功先生溘然长逝,我在人间永远失去了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者。我的同门师弟、清华大学中文系刘石教授来电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俩都沉默无语。暴雨如注。我们在心中悼念。也许媒体报道这一消息,会在先生的姓名前冠以“泰斗”、“大师”之类的字眼,如果是这样,我想先生的在天之灵肯定是会感到不安的。记得十七年前,弟子吹捧老师虽不如现在这么夸张,但也渐成时尚,我未能免俗,初见先生,便说:“启先生,您是享誉海内外的国学大师,能做您老的博士生,小子真是三生有幸!”先生哈哈一笑:“我算哪门子大师?陈校长才是真正的大师!现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当即狼狈万状,从此再不敢胡乱吹捧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先生本人。先生的学问很大,成就很高,我辈不肖子弟可望而不可即。首先是天资不如先生,其次是先生的艺术、学术与人生是打成一片的,以自由的心境遨游于中国文化之中,出神入化,即孔子所谓“游于艺”。我问学三年,随时能从先生身上感受到中国文化的魅力,一种大彻大悟的人生智慧,而不仅仅是渊博的书本知识,更不是时下已蔚然成风的以艰深文浅陋的、人格分裂的伪学术。在先生那里,读书作文、写字绘画、吟诗填词,甚至鉴定文物,都洋溢着生命气息,一种诗意的生存方式。而非如我辈为了评职称、评博导,甚至是为完成所谓量化的科研任务,不得已而为之的工作。先生留下的吉光片羽,中华书局汇集为《启功丛稿》三卷,真正属于学术性质的只有一卷,读集中论文,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如睹其人。我对中国文化的一往情深,非读书而来,而是来自先生的人格魅力。先生就是中国文化的见证人。我曾对研究生说,中国文化之魅力,不在书,而在人。先生即其人。  先生生前曾拥有很多头衔,随便一个小头衔,都可能会令儒林中人飘飘然自命不凡。全国政协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馆副馆长(后为馆长)、全国书法家协会主席等,官品皆副部级以上,先生一笑置之:“副部级?等于零!”先生淡泊名利是发自内心,而非故作矫情。先生虽系皇族爱新觉罗氏,但少年丧父,初中肄业,完全靠自学成才,后因先生曾祖父川籍门生傅增湘(曾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引荐,得遇辅仁大学校长陈垣先生,陈先生即以“诗书画三绝”许之,聘为辅仁中学教员。后辅仁中学整顿,教员须有大学文凭,将解雇先生,陈垣先生说:“你不能教中学,到大学来教书吧。”即聘为辅仁大学国文教员。辅仁后并入北京师大,风风雨雨,错划右派,至到六十多岁时才“浪得虚名”(先生语),出访香港,一位老前辈说:“小启呀,你要是不把学问看得很狗屁,成就肯定比现在大。”先生一笑:“我要是不把学问看得很狗屁,就活不到现在。”初版《启功丛稿》书前有《沁园春》一首,自题其集:      检点平生,往日全非,百事无聊。  记幼时孤露,中年坎坷,如今渐老,幻想俱抛。  半世生涯,教书卖画,不过闲吹乞食箫。  谁似我,真有名无实,饭桶脓包。      偶然弄些蹊跷。像博学多闻见解超。  笑左翻右找,东拼西凑,繁繁琐琐,絮絮叨叨。  这样文章,人人会作,惭愧篇篇稿费高。  从此后,定收摊歇业,再不胡抄。      这就是先生的自我写照。记得先生曾问我:“如何?不赖吧?”竟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然后乐呵呵地批道:“自己骂自己,真是岂有此理!”此情此境,历历如在目前。  记得1991年1月17日,美国与向伊拉克宣战,我博士论文答辩。答辩席上坐着北大、中国社科院的名流,空气紧张。启先生第一个向我提问:“打起来没有?”我答:“打起来了!”全场哄笑,气氛活跃,我也为之神旺,对答如流,顺利过关。先生这也许叫“玩世”,但我理解先生,他把这些都视如仪式,在他内心深处,有真正的严肃在。母校曾组织先生书画在香港义卖,建立“启功奖学金”,资助贫困学生。先生闭门谢客一年,挥毫泼墨,筹得巨资,但要求是以恩师陈垣先生即“陈校长”名义设立“励耘奖学金”,励耘者,陈垣先生之书斋名也。先生夫妻相濡以沫,患难情深,而当先生“浪得虚名”之后,师母早已魂归道山。先生无后,孑然一身,晚年所写悼亡诗,堪称绝唱。其中《赌赢歌》一首,考其时间,正是先生病重住进北医附院,我陪侍在旁的时候。我见先生换下袜子,拿去洗,先生从病床上爬起,一把夺过袜子,不让我洗。我说:“启先生,我是您的弟子,就等于是你的孩子。就让尽一份心吧。”先生说:“不,我不能让你洗我的袜子。”我不解:“为什么?”先生执著地说:“不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你为我洗袜子。”当时先生已是八十老翁,孤身一人。想到此,我怎能不热泪盈眶,想见先生之为人?  先生高兴地去了,去追寻曾经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师母,去完成三十年来梦魂牵绕的山盟海誓。这是人生的难解之缘。前年见到先生,问到起居,先生一笑:“浑身的零件,都坏了。”还是那样旷达那样诙谐。先生告别这个世界,我不悲哀,因先生早已将生与死看得很淡。惟有默默祝福先生:到天堂里与朝思暮想的爱妻与恩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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