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有情天N年前写的评论分集剧情
愿意陪你白头到老的,可能与你当初所期待的那个人相去甚远。 前几天去音像店,意外地看见有这部电影的VCD,于是买了回来。 以前曾经看过一次,中文的译名是《至爱女人心》,因为是正版引进的老片,所以是中文配音,和我以前看过的是同一个版本。说真的,好的配音片比原版片看起来更舒服,因为现在的盗版字幕是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了。 重新再看时,仍然忍不住深深地被打动,虽然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部片子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les电影。 主角是三个女人。故事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乌比·歌德堡所扮演的无名无钱的酒吧歌手简,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征求长途同伴的广告。简是个lesbian。和我们习惯看到的lesbian女主角不同,她显而易见地不具备美貌,甚至可以说很丑。 刊登广告的是玛丽·露易丝派克所饰演的罗宾,知性敏感纤细的女子。她们在咖啡馆里会面后,罗宾告诉简,自己是个地产商,只是因为厌倦了这个城市所以决定换个环境,她邀简同行。听到罗宾说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在车内吸烟时,简断然拒绝道,算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们肯定合不来。就在她们离开咖啡馆时,简的车被警察拖走(违章停靠?我不懂)。罗宾笑道,你至少需要二百美元才能把它赎回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这个开头多少让我想起《Sweeterthanchocalate》。:) 结果两个女人还是一起上路了。离开的早上是冬天,简一个人站在已经空荡荡的房间里弹卡彭特的《靠近你》(大概是这个名字吧,我记不清了)。她和罗宾是完全不同的人,肤色,教育,以及生活态度。罗宾最喜欢的是卡彭特。简开门时罗宾已站在门外,清晨的雪光映出她的金发和略显苍白的脸,罗宾微笑道,早上好。 途中罗宾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解释说自己有过敏症。 在比茨堡简去看望旧时朋友荷莉,扮演者是德鲁·巴瑞摩尔,甜美的小妇人,被她贩毒酗酒的丈夫虐待。争执中荷莉打伤了丈夫,三个女人仓皇逃窜,把那位老兄用胶带绑在了椅子上,然后驾车离开。 罗宾和荷莉惊魂甫定,纵声大笑。简无奈道,闹吧闹吧,你们可别把我扯进去。 荷莉一路向加油站工作人员及其他任何可见的男性放电,但仍然牵挂家里的混蛋丈夫,决定坐巴士返回。她并不知道,此时那个倒霉的家伙已经因为挣扎时意外撞到头部而丧命。 看到报纸新闻的简和罗宾开车狂追上荷莉,坐在巴士里对她们做鬼脸的小女人荷莉终于看到罗宾贴在车窗玻璃上的报纸头条。荷莉不肯自首,说她们离开时那人只是受了轻伤,而且她已经怀有身孕——虽然不知道是谁的。 于是三个女人轮流开车不停赶路,从寒冷的北部一直到充满异地风情的西部。 罗宾从荷莉那里知道了简是lesbian,她表现出礼貌的震惊。旅途仍在继续,沿途景色逐渐变得荒凉美丽。简记起这正是她小时候曾和母亲以及弟弟共同走过的路,弟弟在7岁那年死于癌症。 罗宾再次昏倒,被送往医院,简这才得知罗宾患有艾滋。 躺在病床上的罗宾憔悴美丽。我以为换个地方就不会发作,她说,我不该骗你。 这不叫骗,只是不想说,简说,我们扯平了,我也没告诉你我是lesbian。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企图。 怎么会……?为什么对我没企图?罗宾问。 你不是我的type。简微笑,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 罗宾美丽的双眼闪过一丝恍惚,是吗。 简转身给罗宾拿冰块时,罗宾突然失声痛哭。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她哭泣道。简轻轻抱住她说,如果不知道要去哪儿,我们就呆在原地吧。简的声音沉稳,安抚人心。 于是她们留在了西部小镇,三人合住在金黄色的平顶屋里。 简在一家酒吧里助唱。老板是有一双年轻子女的中年女子,也是lesbian。简过生日那天,酒吧里举行了热闹的生日派对。 罗宾穿着印花连衣裙坐在简身旁随着爵士乐晃动身体,她向酒保借火点烟,点燃后递给简。柔板响起的时候,几对女子开始缓慢起舞,酒保也请罗宾跳舞。罗宾曾对简说过,她曾因为寂寞常去酒吧,结果除了酒保没有男人爱上她。这个酒保似乎是又一个爱上罗宾的男人,他在聚会结束后送罗宾回家。简和酒吧老板去了一个算命者的家,算命的老太婆告诉简,她的朋友有大灾,简知道那是指罗宾。 简回到家时,罗宾坐在门廊喝酒,她坐下来和罗宾聊天。腹部已经十分明显的荷莉在和新任男友做爱,那人居然是个警察,名叫亚伯拉罕·林肯。 罗宾和简道晚安,说,你的信都在客厅里。简走到客厅,看见一架系着红色缎带的钢琴。简坐下来,缓缓弹唱罗宾最喜欢的卡彭特的曲子,唱到Iloveyou,戛然而止。罗宾在门廊里站着听完。 狂欢节那天夜里小镇的人聚集在广场上看表演,罗宾收到酒保送的花,他们走进欢乐的人群,跳舞并且拥吻。 简坐在人群之外看他们,酒吧老板走来说,看来罗宾玩得很开心。简笑笑。那正好,正符合你的心愿,老板说。 然而第二天早上简发现罗宾陷入狂怒之中,酒保知道她的病情了,她认为是简告诉他的。她和简争吵并且决裂。简搬出了金黄色建筑,住进酒吧。 亚伯拉罕向荷莉求婚,荷莉忍不住说出过去发生的那场意外。现在,你还想娶我吗。她怯生生地问。亚伯拉罕沉默片刻后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睡吧。 罗宾在寂寞的夜晚打电话给母亲。精明强干的母亲来到她的家,对罗宾身边的各色人等表现出一丝不认同,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家。 第二天,荷莉被警察带走了。亚伯拉罕说,我百分之百站在荷莉这边,但我必须捍卫法律的尊严。 赶来的简仍和罗宾针锋相对,简说,我一个人会帮荷莉,不用你帮忙。 法庭上,简作为证人出席。此时又是一年的冬天。简不再是往日的随意装扮,身着套裙端坐在证人席上。 控方律师是个中年男子,他以简的lesbian身份作为诘问点开始—— 你和被告之间,有没有超出友谊的关系? 简沉默。 请你回答。 没有。 你是同性恋吗,或者说你是不是更倾向于同性恋? 为什么问这个? 你是同性恋吗? 我长得象吗? 你是不是同性恋? 是的。我是。恐怕也常有女人这么对你说吧。但是,我是真的。简毫不退让地回答。 罗宾在夜里第N次地看她喜欢的老片,与母亲谈心,她没有告诉母亲自己的病情。 母亲说,愿意陪你白头到老的,可能与你当初所期待的那个人相去甚远。这是你自己的生活,记住。 简的证词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第二次开庭前,她看到罗宾坐在法庭的台阶上。 我还在生你的气。罗宾说,但是荷莉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请让我参加。 简笑起来,走上台阶帮罗宾拎起包。 罗宾在庭上充分展现了她的镇定和知性。 荷莉离开丈夫后甚至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律师说。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我刚才说过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罗宾说,你以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一定需要一个男人,其实不然。她有我们。 你们能替人为父吗? 我不知道。但是,女人之间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你们男人也一样。罗宾说着,看向听众席上的简。我不认为,一种性别会比另一种性别优秀……我是指,同性之间确实存在一种特殊的情感,男女之间的爱情可遇不可求,而且,未必长久。罗宾注视着简说,简微笑。 荷莉被宣判为被迫杀人,将会有一年监狱生涯,她苦笑道,我要在监狱里当妈妈了。 亚伯说,我带着孩子等你出来。 两人隔着铁丝网开始亲吻,然后荷莉转头说,能让我们单独待会儿吗。 简对罗宾说,你看,女人之间的感情就不那么牢靠。她们走出法庭时,简终于向罗宾道歉。 罗宾说,我也不对。都是因为太孤独。我和别人的距离总是越来越大,我总是……一个人,拼命地叫喊,而别人……只是招手。我喜欢的人都离我而去了,离开了我。 简站在她对面,淡淡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罗宾说,我们别再互相隐瞒什么了,即使是善意的,也别再这样做。 不会的。简说。 简。 什么? 罗宾突然昏厥过去。 酒保来到医院,简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简再次去了算命者的小屋,她请求算命的老太婆替罗宾消除身上的灾害。 我并不指望奇迹,只是想让她少受点罪。我带了钱,现在就能付给你。 夜晚,罗宾的母亲坐在床旁陪着她,简睡在房内的窗台上。 罗宾醒来时,看见简。母亲回家去了。罗宾央简打个电话给母亲。百叶窗的另一头,罗宾看见死去的弟弟。 她拿下氧气面罩,对简说,我爱过一个女人,十岁的时候。 哦,我那时喜欢男孩。简说。 她的头发是红的,罗宾断续地说着,她漂亮极了,一头红发。 我以前也是红发。 你爱的是我吗?罗宾问简。 简沉默片刻。是的。一直爱着。 我也爱你。罗宾轻声说。 我不喜欢葬礼。罗宾继续说,可妈妈肯定要,那就在这里举行。 好。 葬礼后办个晚会,请好多人。 好。 简终于泣不成声。 荷莉在监狱附属医院生产。亚伯拉罕和简赶到时,她已经顺利生下一个男婴。他们到育儿室去看新生儿。 隔着玻璃,新爸爸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名子,终于看到荷莉的婴儿。 那是个黑皮肤男孩。 亚伯拉罕转头看向简。简斥道,你看我干嘛。 荷莉出狱是在春天,她们曾经共同居住的屋前,罗宾种下的仙人球开着黄色的花。简推着轮椅上的罗宾走出门来,罗宾憔悴不堪,头发已经因为化疗而稀疏。她伸手抱过婴儿,婴儿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声。 晚上举行了一个欢迎荷莉回来的派对。坐在房间一角轮椅上的罗宾开始唱卡彭特的《靠近你》。她唱到一半停下来看简。简接下去继续唱。众人全部安静地倾听,整个昏黄的房间里只有简沙哑低沉的声音。她站在门旁,凝视坐在轮椅上的罗宾,罗宾的眼睛因为消瘦而更加深邃,她对着简微笑。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罗宾的轮椅仍然放在房间一角她曾经坐过的位置。简转身离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荷莉在门口送她上车,说,圣诞节你一定要回来。 简开着车离去。眼前闪过罗宾的一个个镜头。她苍白却明朗的笑容。 全剧终。